在所有开怀的笑脸中,一抹铁青色尤为突出,君后极其脸色不虞。他坐在左边,左为大。而坐在右边的季语白却被众臣追捧,偶尔零落一两个来闻声好,很快身心投入到季语白那边。
便是宝座上的皇帝,也同样的受到了冷落。只不过孩子心性没当回事,跟着群臣一起瞎凑合,夸奖名字好听。
这件事,令君后心中如同扎了一根针,绵绵密密的不安从心底深处翻涌上来。
往年年宴,董相在的时候。
朝臣只识董相,不识皇帝。
季语白当了摄政王不过一年,隐隐也有这样的趋势。
赶走了财狼,又来了恶虎。
君后用力的握住椅子的扶手,手腕经络暴突,似要将扶手都掰下来。
姐姐说的有道理,季语白根本不把皇帝和君后放在眼里,迟早又是董贼之祸。
不,她比董贼更可怕!
宫玉珠病弱,指不定跟她母皇一般是个病秧子,能不能留下子嗣还是个大问题。而季语白如今有了皇室血脉孩子,宫玉桑与宫玉珠关系亲密,有一种极大可能便是,季语白将孩子过继给宫玉珠,多年后皇位顺理成章禅位给季优。
自己汲汲营营一生,为平阳公府做了嫁衣。
不甘心的情绪像一只只鬼爪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季妹妹···”两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从众臣中挤进来。
她们头顶簪着满头漂亮的朱钗,头顶像一颗朱钗团成的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