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没有半丝愧疚,只有好奇而已,仿佛死几个人,烧几座楼跟喝口水一样不值一提。
温柔善良是他展示出来欺骗众人的,而凉薄、疯狂、自私,这才是宫玉桑真正的另一面。
季语白有些心惊, 所幸他还算有分寸, 没有伤人, 也赔了钱, 很过分她道:“下次不可再这样做。”
宫玉桑撑着脸,目光如秋水,舌尖缱绻,道:“鱼鱼过来抱抱我,才能答应。”
声音像一只小触手,轻轻的在耳膜上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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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往后推。
君后自宫玉桑生产那日后,一直缩在寝宫对外称病。陶香名一直陪在身边,名义上是伺疾,实际上,季语白用脚拇指也能想到,陶香名定然又说了一筐歪话,两人狼狈为奸,想从科举上谋取官职。
两条小泥鳅翻不起风浪,季语白也没把他们放在眼中。
她的目光落在宫玉桑和新出生的孩子身上。宫玉桑因身体需要修养,在皇宫坐月子,孩子老早就抱到了平阳公府养着,是以,季语白每日两点一线的来回跑,心中有牵挂倒也不觉得累。
很快到了年宴这天。
冬风寒冷,大殿中炉火温暖,庆郡王高傲如初,昂着脖子,指挥着宫奴们忙碌如鱼穿梭准备晚宴的东西,矮几、蒲团、杯碗、地毯、红灯笼等等每一个都不能出差错。
庆郡王性子骄傲,办事却认真细致,也算有一两点可取之处。
而季语白今日休沐,泡在惠和苑陪宫玉桑。
孩子出生有半月了,一直没取名字,只有一个乳名,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