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句更是半个字都没听清楚, 福贵年级略大,容易犯困。季语白不好拿宫玉桑的错误惩罚她,她起身打开门:“来个人搬点东西。”
无人回应,转头一看, 门外值班的两个宫奴穿着厚实的衣裳, 抱着胸靠着门睡着了。
风刮在脸上, 瑟缩了一下, 继续睡着。
季语白回头看向滴漏,时辰近丑时了。再有两个时辰就要上朝。
她轻手轻脚走回软塌,抱起两床被子,走出大门,将被褥一左一右分给门口两个值班的宫奴。
左边的宫奴迷迷糊糊感受到什么的动静迷迷糊糊的打开眼睛,眼中印着季语白放大的脸,吓得魂都没有了, 翻身磕头认罪:“摄政王息怒, 奴才没忍住就睡了。请责罚。”
季语白手指竖在唇边:“嘘, 她还在睡, 别吵醒她。”
左边的宫奴手覆在被褥上,抬眼看向季语白:“您不罚我?”
“原是我批奏章太晚,累你们睡不好。你醒来正好,叫上同伴进里面来睡。”
宫奴眼中慢慢充盈敬爱的情绪,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能抬头:“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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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升,淡金色的阳光在琉璃瓦上灵动,冬日的暖阳照在人身上像羽毛包裹着很舒服。
惠和苑内却冷如寒窖。
只因,君后要陶亦萧来摄政王府当贵妾的事,刚传达给了宫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