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意识到这点,决然撇头转身离开。

出门时,她注意到门脚边上有些写了字的纸张,揉成团扔在那里,显然是青竹还没来得及收拾。她趁着母亲不注意弯腰去捡。

“摄政王千岁千千岁!”突然耳旁就响起这么一句话。

季语白差点将纸团掉出手心,她飞快的将纸团拢进袖子里,淡淡看眼来人。

衣着装扮奢华,浓香扑鼻,眼神妩媚,不是陶亦萧又是谁。

“平身。”季语白鼻腔发痒,不着痕迹往后退半步。

陶亦萧规规矩矩行礼:“请季国公安。”

“这两天都没见到您,在忙什么呀?”陶亦萧见到季语白,就跟蜜蜂见到了花起身往季语白身边凑。他奉君后的命令过来看看,本来万分不情愿,但看到季语白的那刹那,觉得来的值了。

“有事。”季语白兴致缺缺,不欲多言。

“还是科举的事情吗?”陶亦萧满腔的话都想与季语白说。

“嗯。”季语白朝着熏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季国公使眼色,朝着院门一瞟,暗示走。

“公务繁忙,您眼下青黑,是最近没睡好吗?我近来缝制了一枚香囊,里面塞了好些安神的香料。改明给您送过来?”陶亦萧脸上挂着娇媚的笑。

“我不佩戴香囊。”季语白大步离开这熏死人的陶亦萧:“御书房还有事,告辞。”

陶亦萧望着动如风的季语白,愤恨的跺跺脚。切切磨牙想,宫玉桑与季语白之间隔着那么多隔阂与欺骗,两人长久不了,他有的是机会,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