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心里不爽,表面上跟红竹同样行了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几人进到房间里。
空气里充满着浓郁的药苦味,不知道还以为这间房整个泡在药桶里浸没了一个月。
宫玉桑半卧在病床上,青色浓密的头发随意铺撒在身周,有几缕垂落在肩侧,浓稠艳丽的脸像脱了妆样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他病了后楚楚可人,不损美貌,反而变成另一种一碰即碎的破碎美。
听到季语白的通告后,宫玉桑愁淡的脸色一扫阴霾,眼中光彩熠熠,他撑手想起身,奈何没吃饭力气不够跌回了床上。
然而,他的笑容在触到季语白寒冰似的脸时,瞬间冻住。
季语白眼中掠过一抹惊讶和忧心,不过很快被她掩住。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搞成了这幅摸样!
“孩子,身体好些了吗?”季国公走进门后,发觉季语白如冰块冒着寒气不理会宫玉桑,她心里恼火,主动开口关心宫玉桑。
“回母亲的话,好些了。”宫玉桑乖巧说着,声音跟乳猫似的弱小,他眼睛不时的看向季语白,款款情深。
季语白装眼瞎,看向窗外只剩下干树枝的银杏树,用冷漠刺伤宫玉桑的眼睛。
“国公大人,奴才斗胆。”青竹走进门跪在地上,眼中含泪:“殿下从起床起就没吃东西,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季语白收回看银杏树的目光,转投到红竹捧着的粥碗里。
满满一碗粥,土黄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的雾气,这是一碗药粥,应该比较苦!察觉自己有同情宫玉桑的倾向,立马停住了想法,放空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