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白!你给我住嘴!”季国公火气烧到一个新高度,大声咆哮,耳膜都要震裂:“今日必须去皇宫,殿下前两日流血差点早产。你身为人家妻主,丢他一人在皇宫,传出去得多难听,你不要脸,我们平阳公府还要脸!”

“他惯会装,十句话有九句骗。”季语白心里还有气,哪有那么容易消,只要听到宫玉桑的名字,就想到了自己被无情的欺骗!

心里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难受得无法呼吸。

“忒不是东西!”牛师傅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句话,她手上拎着一捆绳索掂量,道:“绑着去!”

季语白···

她好歹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绑着去皇宫,不要面子嘛?

牛师傅是季国公的师傅,又是青衣卫的头领,季语白没信心能在两人手上逃脱,憋屈道:“我去还不成吗?”

末了她补一句:“我自己去,不用你们跟着。”

季国公冷笑三声:“我们不跟着,你中途跑了,上哪找你?”

被戳中心思的季语白,干巴巴道:“怎么会。”

-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白灵撩开门帘,季语白从里面弯腰出来。

望着眼前一切,她恍若隔世。皇宫巍峨,绿瓦红墙,朱红宫门,守门的卫兵笔直如白杨。

卫兵几日未见季语白,五官乱飞,隐隐激动的朝季语白行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惠和苑的消息封锁住了,外面的人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宗人府辱骂了摄政王,导致摄政王烦闷离朝几日。朝廷上下,包括城镇百姓,乡野村民都对宗人府唾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