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季语白的大智大慧,忠勇无双看在眼里,心中暗赞皇朝会在她手上稳定兴旺。是以,她无比希望季语白勤勉康健,千万莫要再学先皇将朝政大权扔到臣子手中,而导致臣子滋生妄想,朝局动荡。
这么一想肩上的担子重了,感觉一朝安危,一国繁荣都需要她出力促成。
季语白打着瞌睡,她转头瞅眼福贵,对方精神奕奕,看她的眼神十分诡异,后脖子发凉。她张开双臂,福贵给她拍打衣裳,随口问:“皇上好些了吗?”
福贵精神很好,将褶皱捋直,回答道:“好些了,能下床走动了。”
季语白打个哈欠,困意上浮,眼中冒出水雾:“精心伺候着,需要什么就用什么,千万别拘着。”早点好了,她将朝堂还给人家,自己得个清闲去。
福贵微微叹口气,小声道:“什么都用过了,可伤了底子,恢复很难了。”
季语白听得心里一颤,将困意赶走:“谁说的?”
福贵拍拍嘴:“奴才刚刚什么也没说。皇上圣体安康,一定能大好。”
你这个样子很虚伪,你知道吗?
季语白吃了两块垫肚子的糕点,坐上轿撵朝着朝堂走去,轿撵所到之处,宫奴们站正行礼:
“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掌了宫灯的地方光明透亮,没有宫灯的地方漆黑如墨。她撑着脸暗自盘算,皇帝一时半会估计很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