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紧紧握住宫玉鹤云的手:“此后,劳烦你多看顾侄女, 看顾这万里江山。”
宫玉鹤云点点头:“臣···恐难以胜任。”
皇上喘几口粗气:“朕清楚的很。母皇几个皇女中, 你的学问、才华皆高于朕, 切莫要自谦。当年母皇想要立你为帝, 奈何你父亲是浣衣局奴才,朝臣皆反对才作罢。你若当皇帝比朕要厉害不少。”
宫玉鹤云吓到脸都白了:“臣弟身份低微,万万不能与皇上相提并论。”
莫说宫玉鹤云吓了一跳,就是季语白也吓了一跳。瞬间就明白云王的尴尬点,她兴许是从前被议储,但是却没有登上皇位,为皇上忌惮。这就像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旦那句话说得不对, 很有可能招致满门祸事。
她为求自保只能潜藏才能不理朝政, 以消除皇上的戒心, 逍遥度日保护家人。
如果皇上现在觉得她是威胁,很有可能临死前,下令处死她全家。
皇上的目光接着又落到季语白的脸上,她慈祥的笑了笑:“孩子,你过来。”
宫玉鹤云惊慌的退到一旁,汗如雨下,还差点摔倒在地上,被季语白扶住了,宫玉鹤云投过感谢地眼神。
“母皇。”
季语白跪在皇上一侧,对方的手落在季语白的脸上,冰凉粗糙一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的手。
“健康年轻真好。”皇上感叹羡慕道。
“母皇也会好起来的。”季语白及时拍马屁。
“莫要哄我了,我的大限将至,”皇上倒是不糊涂了道:“我与你说的话,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