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脚步声远离,宫玉桑咬牙忍痛起身,从软塌头顶一处暗格抽屉里,拿出两份诏书。

一份是皇太女宫玉珠的继位诏书,另一份则是托孤诏书。

他打开托孤诏书,上面大意写着将皇太女宫玉珠托给云王宫玉鹤云看顾,宫玉鹤云为摄政王。宫玉桑脸上满是嘲讽,抽出一枚火折子,橙黄的火光扑在脸上,显出几分鬼魅,他点火将托孤诏书烧毁。

同时忍着痛,摊开纸,举起笔仿照皇帝的字迹,书写新诏书,笔触暂停,想了想又觉不够,添了一笔。

接着他摸过皇帝的私章,印了上去,将两份诏书卷在一起,重新放回暗格。

董相找郭柳仿照季语白笔迹制造诬陷给了宫玉桑一些灵感,又加上一直有福贵保管的皇帝私章印鉴因董丞相突然造反留在了小隔间,让宫玉桑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想法。

他阴戾的踢散地面的那堆燃烬的诏书形成的灰,自言自语道:“我家鱼鱼出生入死,这是她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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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外有块大石坪,这里是举办新帝继位、帝后大婚、节庆盛典等等重大庆典的石坪。

左边躺着不少受了伤的官员,太医们在中间穿梭忙碌,哀怨叹气的声音绵绵不断响起。

右边死掉的官员们,盖了白布被宫奴整整齐齐摆放在另一边,等通知家属来认领。

季国公、镇国公等身体健全的官员聚在一起,商讨要事。他们脚旁边,有团烟火的灼烧的发黑痕迹,这是季语白放出的召兵信号弹留下的痕迹。

金容尽忠职守的汇报情况,脸上有着容易察觉的悲凉,她犯了罪,这是她最后一次做副统领:“禀告各位大人,来朝官员三百二十一人。死亡六十三人,重伤一百七十八人,轻伤五十七人。”

周侍郎骂道:“三百多官员,只剩二十三人健全。董贼可恶!”

“呵,这些混账东西跟姓董的那家伙是一条心的,伤了死了都是他们应得的,干嘛医治。”

季语白问:“除了官员外,宫奴、皇室中人可有损害或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