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宫玉桑丝丝抽痛,他望向宝座上的君后,眼中带着不确定的期颐,这里太过危险,他确实有离开的心思:“君父···”
“我先送皇上离开,再派人来接桑儿。”君后大概是察觉自己刚刚失态了,立刻整理声音,找了个托辞。她指挥着近卫背着皇帝,起步往朝堂门外走。
宫玉桑眼中的期颐一点点抽离,灰败在眼底蔓延开来,他从来都是一颗好用的棋子呀!在傻傻的盼望着什么呢!
“他怀着孕,又流了好多血,留在这里会死的。”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的从季语白脸颊划过,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快看不清楚东西,她哽咽出声。
“桑儿福大命大不会死的。季小王爷请好好照顾皇儿,老身感激不尽。”君后说了几句场面话,急匆匆的就带着皇帝离开。
“君后,您--”不能走啊!
话音在口中回荡,君后几人只剩下几个虚渺的背影。守门的卫兵见是皇帝稍作迟疑,还是让了路。
宝座旁空了,季语白心凉透了,宝座上写着正大光明的金色匾额泛着冷光折射进了她的眼中。
寒意从发胀的眼中流进血液,牢牢攥住了她的心脏。
君后心狠至此!
皇室狠心至此!
“鱼鱼,你哭了。”宫玉桑虚弱的用指腹擦了擦季语白下眼睑的眼泪,一颗泪珠落在他得指尖,晶莹剔透。他将指尖放入口中,季语白流的眼泪是咸的,可他尝出了不一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