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白不明所以,走上台阶,伏在皇帝的脚边:“母皇,您找我呀?”

皇帝伸出手,季语白抬手接住,冰冷的触感差点让她将手扔了回去。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的手,许多人都说皇帝活不过年底,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语白,过来让朕看看。”皇帝仔仔细细的端详季语白,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好孩子,朕没有看错你。”

药苦味涌入鼻腔,季语白脸上冒出黑线,刚见面第一天你还叫我莫小公爷呢。她感觉皇帝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她便没有开口说话。

“朝堂动荡不安,桑儿出生皇室许多事情身不由己,若他有什么事惹恼了你,望你能看在我这么老人的份上原谅他的不得已。”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有几分卑微和低沉。

季语白诧异,这好像是在交代遗言:“是。”

皇帝严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便将这话记住了!”

季语白感觉自己可能掉入了一个坑里,可又想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坑。她有些疑惑看向皇帝,皇帝没有旁的话眼睛笑起来,眼缝里流出精明的光。

早朝开始,福贵唱词,季语白退回去。

她与董丞相分站两边,短短几日不见,董丞相眼睛浮肿,憔悴不堪,像是受了重刑拷打一般。

“众卿可有事启奏?”福贵站在皇帝身边充当嘴巴。

镇国公站出身来:“臣有事启奏,外族近来滋扰边境,臣恳请皇上派兵出征。”

林咏君站出身来:“犯得着兴师动众么?边关不是有镇国公推举的秦将军吗,几个蛮夷都驱不走,她也别当什么将军了,改回上京城卖红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