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话很动听,态度也很好,奈何蒙都尉是个粗人,说不上几句她就没耐心了,绕脑子于是她也不饶弯子:“多谢了。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我家主子先来,占了这里赏湖,劳烦你们让一让。”
此话一出,季语白知道要糟糕了。
果然对面几条画舫上的人嘈杂起来:“姐妹,这地方没写你家主子的名字。凭什么一家独占。”
“湖面这么大,又并非只能容下一条船,多几条不会挤着你们。”
“你主子是哪家的?也太霸道了吧!”
······
蒙都尉对季语白是小绵羊,对旁人是大狼狗,她听得对面你一言我一言的说季语白的不是,憋着肚子的火气蹭蹭上冒压不住,抽出长刀往船头一扎,船体震动:“格老子的,几个连鸡都捉不住的小白脸,鬼叫什么?叫你们走就走?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云阳脸都白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我们都是贵人家的小姐,你要干什么?”
季语白赶忙从船舱出来,从后摁住蒙都尉的肩膀,叹口气,蒙都尉可真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刚想阻止蒙都尉继续口吐芬芳,哪知晚了一点。
“艹,老子让你们滚,听不到呢e&&!”蒙都尉吼骂,窗户纸都在震动。
对面的都是文人才子,哪见过这等粗人,纷纷气的脸色胀红:“俗,俗不可耐。”
“污言秽语。”
“你让我们走,我们偏不走,看你能奈何!”
此话受到画舫广大才女们的认可,她们齐声:“偏不走。”
整个江面都能听到她们恼羞成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