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宫玉桑在茶几上描画丹青,图上勾勒出一个火红的女子雏形。而季语白坐在案牍上,盖上账目的书页,金统领给的这些账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可季语白总觉得看不出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它意味着有人花了大量时间做了假账。

“去他爹的,你个贼小女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门外一声暴喝,蒙都尉浑厚的声音传来。

“路···过,路过。”外面那人磕磕绊绊说道。

“砰”的一声,手掌拍打后脑勺的闷响发声,蒙都尉:“装什么大尾巴狼,路过要将耳朵贴在营房墙面上吗?”

“你你你···可别诬赖好人。”那人底气不足声音传进主营。

“蒙都尉让她离开,你进来吧。”季语白思绪中断,抬头看向门外。军营里总有几个声影做神做鬼的偷窥她。正巧她这几天在查账,因此她猜测来人是冲着账本来的,想知道账本季语白是否看出了问题。

问题有,只不过还得悄悄弄清几个情况。

“哼,算你好运!下次被我抓到,小心敲掉你的两颗门牙。滚!”蒙都尉骂骂咧咧从门外走进来,拱手行礼,神色中带着发自内心的恭敬,自擂台被季语白打服气,又给升都尉后,她对季语白的态度越来越好。

她目光落在季语白的手边,问道:“季小王爷查账查的如何?要不要我去把账房先生捉来审问。”

“没有任何问题。”季语白清朗的说道,为避免打草惊蛇,她先抛了个假话。

这时,门外边上发出轻微的撞响,季语白的视线越过蒙都尉看去,一个士兵打扮偷听的生面孔仓皇的抬起头。

蒙都尉平地一声吼:“你别跑!”

“老娘今日非得搞清楚谁在眼皮子底下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