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趴着一个人,浓密的头发里漏出半张摄魄钩魂的脸,两人衣裳皆凌乱。季语白努力回想昨日发生的事,勉强抽出了几个片段,与好友酗酒,接着去了楚风楼,然后宫玉桑接她回府了,然后呢···发生了什么,她将记忆掂起来来回倾倒,都未想起之后的事。
并且由于她太过用力,宿醉导致头疼像金刚钻在脑子里乱搅,疼的很。
季语白继头疼之后,又乱了心神。这样她脸像敷了一层胶水变得更为麻木。
她半起身手往腰上放,想不惊醒宫玉桑悄悄离房,轻轻慢慢的拿起宫玉桑的陶瓷白的手臂,手臂轻微反抗一下,顺势垂落重新回到腰上搂紧了季语白的腰。
许是季语白起床的动静牵动了宫玉桑,他眼睛缓缓打开,瞳孔印上季语白的一张麻木的脸。两人对望一瞬,宫玉桑避开了眼眸,耳尖浮起红晕,鸦羽似的睫毛盖在眼皮上,像一根小羽毛搔动心神。
季语白···
这一脸柔情媚态无不暗示昨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么!
她脑子里海啸咆哮,禽兽,宫玉桑还怀着孕呢!
她试探道:“昨晚--
辛苦你了?”
宫玉桑羞怯的往季语白怀里一扑,季语白重新撞回床上,热度从宫玉桑的脸上透过薄薄的亵衣传递到胸口的皮肤上,季语白被烫得无所适从。
这时宫玉桑抬起的眼睛,好像有人将揉碎星辉撒进了他的眼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即亮丽迷人又旖旎温柔,这时的他不像是人间的皇子,更像是从山野里走出来的吃人心肝的妖精。
季语白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快撞出胸口,好在她还端着一张麻木不仁的脸,对方没察觉什么。
他穆棱两可嗔道:“驸马昨晚醉酒折腾坏妾了。”
季语白那张麻木的脸瞬间裂开,她难道真的干了什么?!
世界观炸裂,她怎么变成了这种没有底线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