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再没落,宫玉桑一根手指也能碾死他们一座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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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向平阳公府驶去,马车里氛围死沉沉。

季语白靠在软塌上抱着被褥翻身香甜的睡了,留下一池汹涌乱潮给了宫玉桑。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来,宫玉桑的今晚所有的情绪化成在季语白脸上轻柔拍了一掌:“驸马,到家了。”

季语白混乱的睁开眼睛,道:“谁···打我?”

“驸马,我们到家了。”宫玉桑轻轻拍打季语白的脸颊,与季语白对视,力道柔和。

而当季语白对上宫玉桑无辜的鹿眼时,刚刚的被打的怒气一扫而空。她想定是自己糊涂了,将宫玉桑轻拍她的脸想成了挨了巴掌。

她揉了揉脸道:“那走吧。”

季语白下了马车,今晚实在困得厉害,睡觉也没个踏实。她没空想其他的事,径直回了房,陷在杯子里,头一歪便睡了。

宫玉桑站在季语白床前,望着没心没肺熟睡的人。

他弯腰动作轻慢的替她脱了鞋袜,褪了衣裳,接过红竹递来的热毛巾给季语白擦脸。毛巾从季语白漂亮的脸上一寸寸的划过,像用匕首刀尖从脸上划过,又落到季语白的脖子上,纤细而脆弱的脉搏敲打着他得指尖,稍微用点力气,季语白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红竹在旁看得心惊肉跳,几次想出言阻止都作罢了。

宫玉桑将毛巾还给红竹,有些疑惑道:“昨天邀她入我房间,她拒绝了。而今日她大张旗鼓的跑去楚风楼买|春,红竹,难道本殿连妓子都不如么?”

红竹一听扑通跪倒在地上,头磕在地面,嘴巴像被缝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说她还会带给本殿多少惊喜?”宫玉桑的语调有些异样的阴寒,令人畏惧万分。

红竹埋着头,浑身颤抖,恨不得原地埋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