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鱼头箭不就是董丞相府的私造。但,这批箭很多年造的,没造多少,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呢。”胡欣衣颇为自豪:“我那日喝酒误闯母亲书房,将灯台打翻了,烧了半本书。其中一页就有董丞相府制造弩箭发来的图样。我母亲罚我跪了一夜祠堂醒酒,次日一宿没睡觉将书原原本本的重新画了一遍。我母亲都不一定记得这图样,但我一定记得。”

“是董丞相家里的箭?”季语白不动声色道。

可,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她与宫玉桑成婚了,会动摇对方的权力便痛下杀手,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在水荷镇抹除。未央湖里的大鱼又是否与董丞相有关?或者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黑手。

心里覆上寒冰,骨血发冷。

她在与宫玉桑成婚那一刻起便已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权的争斗已然卷入,而权力的斗争一旦沾染就不可能全身而退,惟有死斗到底分出胜负。

“我回去再翻找一下那本图样,确定一下。”胡欣衣拍着胸脯说道。

“行。”不过仅凭一只箭就断言董丞相是凶手仍然太过武断,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栽赃’,可对方栽赃董丞相的目的是什么?!

头都想大了,总而言之,季语白同宫玉桑成婚后与董丞相之间左右是对头,双方必有一败一胜。若鱼头箭是董丞相的不过加了一个字‘死’对头。

京城四贵许久未相聚,除开季语白不健谈其他三人都很能说。

季语白是她们几人中混的最好升大官,又是最早娶亲的,加上娶亲那日没陪喝酒,今晚必须不醉不归。季语白不好扫兴,舍命陪君子了。

华灯夜下,许多店都打烊了。

栖凤楼的活计抽搐着脸站在包厢门外,恨不得将四位从里面扫出去,可老板特意交代,这四位是鼎鼎有名的京城四害,不嫌命长,绝对不要得罪,得小心翼翼的哄着。

终于门口迎来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