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白脸上露出几分局促,但还是迈进去了。小几上燃烧着袅袅的熏香,旁边有一杯热茶。凉丝丝的寒意趁机钻入了她的每一个毛孔中,她打了个寒噤:“阿秋。”
宫玉桑款步拿起热茶递给季语白,季语白抬手接住,仰头饮尽。胃里的热气驱走了不少寒冷,她走过的地方,价值不菲的地毯上留下几个水印子。
季语白道:“多谢。”
宫玉桑从软塌上拿起一套干净的衣裳,走到季语白身边:“驸马身上都湿了,妾服侍您更衣。”
“我自己来。”季语白脸上微赧。
马车很大,里面像一个小型的房间,小几、矮凳、壁画等应有尽有。
宫玉桑顺从的拉起一道屏风,留足空间供季语白换衣裳。
见几人退到屏风后,季语白将湿哒哒的衣裳从身体上剥下来,捡起旁边干净的衣裳往身上套,是亵衣到中衣外袍,无一处不合身,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穿好衣裳,她走出屏风。
宫玉桑扬手,青竹和红竹一个清理湿哒哒的衣裳,一个清理刚刚踩湿的地方。
“这衣裳穿着合身吗?”宫玉桑小鹿似的眼睛在季语白身上逡巡几圈,含笑问。
跟宫玉桑接触时间久了,精神产生抗体,起初的不自在和尴尬消失得越来越快。季语白轻轻浅浅的:“嗯。是买的吗?”
宫玉桑微微笑起来,一双眼睛里跳跃着灵动的星芒:“我出门之前向公公要了两套妻主的衣裳做备。”
心底一道暖流划过,季语白心头暖暖的,眼底染上的温柔的光:“你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