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桑没有回答,红竹替他回答了:“你该知道上京城现在传言有多难听,什么未婚先孕,什么不守夫道,荡夫什么的市井流言层出不穷。殿下日日受人指指点点,唾沫星子快淹死他了,不如换个环境出来走走宽宽心。”
这话出来,季语白的心揪了起来。
当时逃离时,只管自己活命,并未想到此事对宫玉桑会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她心里泛起淡淡的愧疚,接着不动声色离开小厨房。与此同时,膈应季语白好几天的事情,像一阵烟雾渐渐散开不少。
或许宫玉桑是真不计较之前的事了吧。
小厨房内,锅子里咕噜开出水泡花,面条在里面翻滚。
宫玉桑眼睛轻轻一瞥,看到印在营帐上的影子已然消失。他用漏勺捞出面条,落在碗里,浇上肉沫,撒上几根葱花。
一碗油亮喷香的面条出来,他道:“送去驸马营帐。驸马要问起我,就按我教你的话回答。”
青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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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红竹和青竹给季语白送来粥和包子。
季语白舀了一勺咽下肚子,发觉和昨日的口感一样,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殿下,吃过了吗?”
青竹行了个礼,语气带着不明显的冲:“还在营帐休息,到马车上再吃。”
红竹拉了拉他的手,让他谨言慎行。
季语白心里明白几分,宫玉桑大清早做完早饭又去睡回笼觉。接着季语白看眼青竹,他脸上写着对季语白的不尊不重,昨夜在小厨房青竹没少冲她。她面色结上寒霜,唇齿轻起:“青竹不敬主上掌嘴一百,红竹执邢!”
青竹闻言错愕,眼睛蓦的瞪大,嘴巴哆嗦:“我是殿下身边的贴身小厮。”
红竹同样惊讶到,只不过他比青竹稳重立刻拉着梗着脖子的青竹,跪下求情:“青竹年少,驸马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