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帮我搭把手,舀勺清水过来。”宫玉桑声音柔软清脆。
“普天之下只有皇帝和君后吃过您的手擀面,驸马那德行真不配。”青竹嘟嘟喃喃。
季语白暗道,青竹可真够牙尖嘴利。
“青竹谨言,你再如此胡说,我只能将您送回皇宫重新调教了。”宫玉桑说。
“哦。”
小厨房锅碗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透过帐篷布传到季语白耳中。但由于篝火那边不断爆发嬉笑声,小厨房的声音变得模糊了,季语白不由的贴近了耳朵,身体的影子印在的营帐上。
宫玉桑目光往营帐上那团黑影上一掠,眼眸深沉不见底,飞快挪开。
他顿了顿,字句缓慢,仿佛在口里经过多番浸润:“从前那些是是非非暂且不论,如今我即嫁予她为夫。以后她便是我的天,是我此生的唯一。若她疼我爱我,那是我命好,若她厌我弃我,那是我做的不够。”
“何况她是我肚子里孩子的母亲,时间长了,总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怜我几分。”
这番话说得卑微又动情,连季语白都忍不住劝他千万别这样想。
妻主好她才是天,妻主不好那就是苍蝇,活该一巴掌拍成酱泥。
“您以后还是少看些男德男诫吧。”青竹幽幽说道,不一会,他又开口:“您···有句话我问出来,您别生气。”
“说吧。”
“景园小筑那事,您···真的能放下?”青竹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