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垃圾演技放在平时季语白一眼就能认出,今日她心思在宫玉桑身上,并未察觉。

宫玉桑绵软的身体全副依赖似靠在季语白胸前,好似她是唯一的依靠,白嫩似豆腐的脖颈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

她打横抱起宫玉桑,往马车的软塌走去,轻柔放下,掖好杯子。太医不消片刻就赶过来了,面无表情请了脉,孕期长途劳累以致昏倒,不痛不痒的扎了两针便离开,嘱咐多休息便离开。

床上躺着紧闭双眼的宫玉桑,季语白又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冒出,宫玉桑真能真心接受强过自己的人吗?

毒解干净后,脑子恢复运转。于她而言,

回京后,真的不会卷入更麻烦的境地么。

可,离开,外面有一波不明身份的人,握着刀剑要杀害她。

总感觉两把刀一左一右架在脖子上,不知何时落下,令她头皮发麻。

半个时辰后宫玉桑悠悠醒来,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羽毛,挠了挠季语白的心尖。他清澈的眼睛倒映着季语白的脸,疏离而冷淡,手指扣在被子上,耳朵上浮现淡淡的红云:“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季语白眼神恢复冰凉道:“知道会添麻烦,下次就不要过来了。”

她为宫玉桑考虑,他怀着孕,有什么事叫属下办便是,犯不着出来吃苦受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因小失大。

可由于季语白带着冷感的气质,字句里透着几分玉质的冷意,令人听不出是关怀,倒像是指责。

没有等到柔声安慰的宫玉桑眼珠愣住,眼底划过一丝奇异的光,他顺从的接话:“下次不会了。”

宫玉桑如此听话乖巧通情达理,比季语白在镇上见到的那些耍赖撒泼的男子好上不少。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宫玉桑的脸上。

两人的眸光在半空中撞上,宫玉桑莹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琉璃似的眼睛往下躲,眼角带着一尾小勾子似的只往季语白眼中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