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告发出去一段时间后,你仍然不回府,母皇和国公爷派人四处寻找也无果。母皇便想用诱敌深入的办法引你回来,这才有了成婚、怀孕一月之说。这事让驸马生气了,都是我思虑不周,没有劝动母皇不要这样做。”

按照宫玉桑的意思,原身强他得那件事已经用成婚解决,并且若非有赐婚一事,平阳公府将会大厦倾颓。从某个角度而言,宫玉桑护持了整个平阳公府,是她们的恩人。

这角色从受害人到恩人转变太快,季语白接受不过来。

她摁下满心的疑问:“你···跟谁拜的堂?”

宫玉桑眼泪掉的更凶,红着眼眶,声音变得微弱,未带哭声:“抱着驸马的发冠拜的堂。”

季语白心中惊骇,面上如常。

抱着发冠拜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将大皇子的脸皮扔火上炙烤,屈辱之意难以言表。

宫玉桑乃天潢贵胄,何苦将自己委屈到这种地步?

心软了软,她心道,不论怎么说,这些事都是原身和自己造成的,清清嗓子放个马后炮:“是我做的不好。”

宫玉桑气息更为微弱:“你离京一月后,食欲不振,太医诊断我有孕了。未婚先孕会惹得国人非议,母皇便下旨让先我成婚,再找你--”

宫玉桑肚子的孩子生母是自己。

这句话像一道清凉的泉水流进耳朵,冲刷着季语白的脑子。

她搞清了几件事,赐婚真实有效的,孩子是自己的,诱她回去的是皇帝。

可,

她一个犯死罪的顶级纨绔,为何皇帝要这样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