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峤当时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几锭银子交给了杜岫。

至于后来如何,他并不在意——若他想靠着这几锭银子从头再来,那以他的聪明才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做出一番成绩来。

不过走上科举这条路,多少有些在顾峤的意料之外。

还能赶上今年的这一场会试。

是想逃离北地么?

“少年英才,”顾峤喃喃一句,忽然笑道,“这孩子倒是跟你像。”

“陛下何出此言?”商琅原先站在他旁边,闻言绕到了他身后去,环住腰,下巴搁在青年颈窝,顺着人的目光瞧向摊开在御案上那篇策论。

那少年的答得的确巧妙,加上先前几人还有有过一面之缘,顾峤对人重视起来,也是难免。

只是为什么会说像他?

商琅心底泛起来点酸意,拥顾峤拥得紧了些,后者却浑然不觉一样,眼底还有笑意:“长得俊秀,才华也无双,像极了那个时候的你。”

不过杜岫也只是能称上一句俊秀,万万不及商琅这般世所罕见的容颜。

顾峤说这话更像是调笑,但半点也不妨碍丞相大人心里一股股地往外冒酸水,偏过头就在人唇边碰了一碰,有些疼,应当是动了牙齿。

顾峤“嘶”了一声,放松身子向后一躺,整个人都倒在了商琅身上,他偏着头去看人,眉眼弯着:“丞相大人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