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之前没忘了先将早膳给用完,因而到御书房的时候,那官员已经候在了那里。

年轻,面生。

顾峤轻蹙了一下眉,没有先开口,是那官员注意到他来之后躬身拜了下去,先报了姓名:“臣户部侍郎周信,见过陛下。”

户部啊。

这朝堂上面最让顾峤头疼的就是户部和礼部,整日对着干,要么就是来同他要钱或者哭穷。眼下没见到户部尚书,但这周信也是户部的人,顾峤还是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一颔首让人平身,顾峤没问他来做什么,而是先问了一句:“尚书呢?”

周信还是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脸上的情绪半点也藏不住,闻言愣了一愣,瞧着有些慌乱,随后才低下头,吞吞吐吐地答道:“回陛下,大人他……近日染了风寒,听闻陛下回京,不能亲至,便遣了臣来。”

顾峤没有应声,静静地瞧着他,瞧到青年脖颈处都泛出冷汗来的时候,方才缓声开口:“周侍郎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

周信当然知道。

所以在听见帝王这一句话之后,就“啪”地一下摔坐在了地上。

顾峤继续悠悠道:“那几个老狐狸不敢在这个时候来寻朕,生怕触了朕的霉头,所以才特地派你来先试探一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