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得他想回到几个时辰前让傻乎乎的自己收回那句喜欢的话。

他说无事是让商琅不必那般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哪里是让这祖宗碾着他的极限过去!

外面更鼓声响了几下顾峤都分辨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浑身发酸,照着生辰那夜的情况来看,明日估计又要疼。

顾峤越想越觉得气不过,在商琅消停下来抱住他的时候,伸手在人胳膊上拧了一下,听见人闷哼一声,这才松了心神安稳睡过去。

在之后商琅应当是又给他擦了一下身子或者干脆直接带去沐浴了一番,顾峤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并没觉得粘腻。

似乎也没有那夜酸痛。

今日休沐,顾峤便急着起身,安静地躺在榻上,商琅就在他身边,一只胳膊还在圈着他,阖着眸子睡得极其安静。

顾峤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静静地瞧着他,思绪不自觉地又飞远。

在他生辰之前,即使商琅断了药,顾峤也总把他当原先那个身娇体弱的探花郎,一直到最近,商琅这瞧着比他还好的体力,实在是让顾峤忍不住叹气。

照这么下去,总觉得最后先受不了的是他。

他叹出了声,两人又挨得太近,商琅眼皮动了动,不知是不是被他给惊醒了,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对于顾峤的近在咫尺好像没有半分意外,眸子只迷蒙一瞬就清醒过来,微微一弯,轻道:“阿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