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齐上了轿辇,还没等顾峤开口,商琅就先问他:“陛下昨夜歇息得可好?”

好,自然好。好到他都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睡那么长时间,无论如何也能歇息好了。”

从戌时睡到卯时来,再晚些,都快要睡过六个时辰了。

关于昨夜的事情他究竟还记得多少,顾峤也没有多言,只含糊地说了一句:“昨夜劳累先生了。”

说出这句话来之后,顾峤就在观察着商琅的神情。

不过丞相大人的神色并没有出现什么太过于明显的变化,以至于他很难通过这么一句话试探出来商琅昨夜有没有做出来一些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为君分忧,是臣子本分。”商琅只是道,义正言辞的,真真就是一副贤臣的模样。

因为今日顾峤起得稍微晚了一些,等收拾出来,去前朝的路上也多少有些急,两个人没能说上几句话就到了地方,顾峤隐晦地试探无一例外地宣告失败,等轿辇停下,也就只能妥协地先下了轿,将心中的疑惑全都压下去,留待下朝之后再问。

朝上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唯一算得上大的,也就是傅小侯爷终于舍得从皇城寺当中出来,千里迢迢还赶了个大早地到宫中来上朝。

也正是因为傅翎的到来,顾峤下朝之后没能直接去问商琅关于昨夜的事情,而是被傅小侯爷绊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