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臣母亲苦于蛊虫已久, 后来才与父亲一同离开南疆入了大桓,之后便是劝臣来参与科举。”

“先生的药是何人所开?”顾峤追问,他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商琅将这一份药用上十多年也不曾抛弃过。

“已是儿时之事, 臣也记不清了。”

儿时, 那岂不是说商琅这药已经喝了二十多年?

喝了二十多年商琅还是如今的模样?!

过往权且不提, 在顾峤的记忆里面,商琅的病似乎从来都没好转过。

简直庸医。

“陛下。”

商琅忽然唤他一声,顾峤这才发觉自己方才那一句话竟然直接骂了出来, 对上人的眸子的时候忽然就失了声, 过了一会儿才嗫喏着解释:“朕一时心急……”

瞧这副样子, 好像是他欺负了人一样。

商琅轻轻弯了一下唇:“臣并未责备陛下。”

“不是先生的错, 是朕自觉失言,”顾峤挪了挪,缩短了两人之间因为太医看病而拉开的距离,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依旧是甜的,如同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在跟长辈撒娇,“先生与朕认识十多年,也当知晓朕待先生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