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瑶没给这位大桓的帝王继续胡思乱想的机会,自报家门之后发现两个人没什么反应,便道:“我来寻陛下有事,不知陛下可否寻个何时的地方一谈?”

此处只有他们三个,连走动的宫人都没有。

顾峤一手提着灯,另一只手负到身后去:“殿下有何事,直言便是。”

“傅征羽呢?”这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子桑瑶不知道是压根没有克制还是说忍不住,铺天盖地的戾气,总觉得下一刻再见不到人,子桑公主就能血洗了皇宫。

顾峤这个时候,也终于隐约明白了什么——子桑瑶这副模样,简直像个一觉起来发现妻子跟旁人偷偷跑了的悲愤又无可奈何的丈夫——虽然说傅翎才该是那个“丈夫”,但顾峤还是莫名觉得这样的形容更适合眼下的子桑瑶。

“长宁侯……”

顾峤想着傅翎走的时候同他说的,刚准备开口帮人说上两句好话,就听见子桑瑶幽幽提醒:“陛下莫非真的想要放弃与南疆的合作不成?”

顾峤话音一顿,随后深吸一口气,义正言辞:“朕觉得南疆王上的提议十分有诚意,自然不会拒绝。”

“长宁侯这段时间诚心礼佛,眼下正在京都外皇城寺斋戒,公主若是想要寻人,可以去那边看一看。”

卖人卖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