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事,陛下不必挂怀,”商琅轻飘飘地撇开,同他解释,“陛下就当是臣要出去散心,也可多派些人跟着臣。”

后一句,就是要顾峤趁着这时候继续陪他做戏的意思了。

颇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顾峤眼巴巴地瞧着他,忽然福至心灵,道:“既然如此,不若朕扮作侍卫同先生过去吧。”

正好也能听一听商琅究竟是如何忽悠这群家主的,能把人忽悠到这个时候了还对他深信不疑。

丞相大人却看了眼小皇帝那俊秀得一瞧就是富家公子的脸,无奈地喊他一声:“陛下,于礼不合。”

他于礼不合的时候还少了?

顾峤不听他这个理由:“先生如今受着伤,让旁人看着朕也不放心,若是那些世家反水来伤害先生又要如何?一拳到底难敌众手。”

“他们不会,”商琅声音还是温温,“陛下可是不信臣?”

说到最后听上去难免显得委屈,顾峤心立刻就软了,语气也连带着软下来:“若先生不想让朕去,朕便不去了。不过先生务必要照顾好自己。”

只是稍微出一会宫,又不是从京都一路跑到南疆去,怎得就扯上“照顾好自己”了呢?

“陛下莫要如此,”这说得倒好像是商琅欺负了人,丞相大人眉眼间难得有那般清晰地笑意,给人指了条明路,“若今日政事不多,陛下不如同小侯爷多出去逛上一逛。”

逛一逛散心顾峤明白,可是:“这同傅翎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