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拿起来翻看,并未看到写信人的姓名,前几天不愉快的经历霎时涌上心头,他想:“那人既然想要我的命,定然会再次找上门,上一次是走运,这次怕是又要拿我娘的事情来引我上钩。”
苏枕寄并不太相信那个神秘人所说的话,但是又觉得那人行踪诡秘,为何不直截了当杀了自己,偏偏要对他说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他心中拿不定主意,但是仅仅“赤毒花还活着”这么一条诱饵,也能引他上钩。
苏枕寄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见信纸上还印着一支梅花,心说:那种人,长得像江洋大盗,竟然还会用这么风雅的信纸。
于是苏枕寄看向信纸上所写的:“今夜亥时,西郊湖边凉亭一叙。”他犹疑了片刻,莫名觉得信上的字迹十分眼熟,他又想:“难不成那个神秘人是我曾见过的?”
今夜亥时,月明如洗。
苏枕寄如约到了湖边,一座翘檐凉亭立于水中央。他看四处无人,心说那人武功定在自己之上,为何还要寻这样的僻静之处,莫非是为了无声无息地把他杀掉?
他正暗自思忖,见有人已在凉亭之中。月色虽然明净,到底已是半夜,苏枕寄费了很大力气仍旧没能看清亭中之人的身形。
虽然担心听到什么令自己心惊之事,但是苏枕寄仍旧提气一跃,脚尖掠过水面,留下点点波痕,转瞬人已到达凉亭之中。
他刚刚踏入,才觉得此人身影甚是眼熟,对方一转过身,他仍然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我以为你不会来。”
苏枕寄有些震惊,打量他半晌才确认对方是谁:“越公子?”
柳昔亭的眉毛轻轻一挑,说:“你不知道是我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