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那边也不太好过,不过他不是因为这个。
郜文彦有圣上御赐的通行腰牌,可以在宵禁之后在街上行走。这么大一个宝贝,他拿来追人也是毫不吝啬。
元溪大半夜被他叫出去,立刻就明白自己身边有内鬼,更可悲的是自己甚至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肮脏的交易。否则,郜文彦怎么会非要大半夜的见他,当然就是因为知道他明天就要走了。
这回郜文彦没带什么东西,就光是自己来了,他也不多解释什么,只道:“我一直在备考博学宏词科,我觉得自己已经十拿九稳了,等考中以后马上就可以分配官职。我到时再打点一下关系,最迟到明年春天,我就能去成都跟你作伴了。”
元溪简直头疼:“你……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似乎不曾说过想和你作伴吧?”
郜文彦道:“那好吧,我换个说法。最迟到明年春天,我就能去成都继续缠着你了。”
元溪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撩衣摆:“我给你跪下行吗?你换个人缠吧。”
郜文彦忽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男子吗?”
元溪停住了动作。
“小时候我在山上被土匪劫过,在被他们带回山寨的半路上,有幸遇到一伙官军,这才被救了下来。但之前的一路上我都听着那些土匪恶心的污言秽语,他们讨论着把我带回去以后要怎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