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万俟宗极问他:“你回来以后去华严寺,想必也没有见着……他吧。”
“寺里的僧人说他外出云游授课了。”
万俟宗极沉默片刻,苦笑道:“他这几年做和尚倒是做出了大慈悲,我屡屡劝他还俗,他说什么也不肯,我们回回见面都不欢而散。我这也老大不小了,成天这样空等着没个结果……我也是个人呐。”
“所以我就和他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去佛门清净之地叨扰了。他有他想做的事,我又何苦为难人家。”
展所钦没什么情绪,很平淡地接受了兄嫂分手的事实。世间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是寻常事罢了。
万俟宗极打起精神关心他:“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展所钦道:“看来你的确是伤心难过,都不怎么出门了,否则早该听闻我在长安的名声。”
他把自己和宫使对着干的事情讲述一遍,万俟宗极让他气笑了:“有你这么没事儿找事儿的吗?”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钱……说起来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这个故事我都说腻了。”
展所钦回长安以后就把找大夫的事一遍遍跟人说,现在都背出了模板,面无表情地吧啦吧啦,万俟宗极也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听到最后的“七千两黄金”,他缓缓战术后仰:“别找我,我没钱,一分都没有。我才被扣了一年的俸禄,你不如杀了我。”
展所钦失笑:“我也没找你借呀,我这不是在自己想办法吗。”
万俟宗极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呢?哦,你找不到。钱我是没辙,但是你这个事我可以帮你。你不必担心那些太监再为难你了,我去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