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望拍他:“就算要逃,我也不找你打掩护啊,你这小身板儿,拦得住谁?”
颜如玉这样开玩笑,是为了把话题绕开。他不好直接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因为他心里清楚,他大概不会有心情去参加杜若望的喜事了。
回了家,杜若望还是住他上次来的时候住的客房,齐顺已经收拾好了。他也累了,进屋就睡下,攒着精神等梁砺锋从宫里吃完了接风宴出来,就能和他正式相见。杜若望在睡梦里嘴角都是上扬的。
而此时的展所钦和颜如玉那边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长兴王新得了个什么?”颜如玉问他。
展所钦沉默。
颜如玉又问:“干娘真的出游去了?真的带上了元溪?”
展所钦依旧沉默。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展所钦脑海里居然莫名其妙浮现出一句“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荒谬。
但现在他面临的劫难也和审讯差不多了,颜如玉的气势堪比航空母舰:“我已经知道你有秘密瞒着我了,你再沉默也无济于事。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但我没有那么脆弱,小菌子现在也很稳定,你可以说的。你说出来,我心里有个确切的答案,是不是比让我成天胡乱猜测要好?”
展所钦思索再三,艰难地做出一个决定。
他道:“好,我告诉你。长兴王新得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儿,就是元溪。纪夫人也没有出游,我和她约好了瞒着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
瞒还是要瞒,但现在兜不住了,只好先透露一半。反正元溪死了和进了王府,对颜如玉来说是一样的,他都见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