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听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说我要天天跟他待在一起,也没说要和他红杏出墙。你为了这个生气?”
展所钦没有回答,只道:“如果有人喜欢我,我是不会和这个人做朋友的。这算什么朋友,这种情况怎么做朋友?”
对于这个问题,心软如颜如玉有截然不同的看法:“也许他把感激和喜欢弄混了,或者时间一长他慢慢就放下了,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而我只是不想辜负对我好的人。感情不是人能控制的,否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了。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也没有尝试破坏我们的关系,如果他只是默默喜欢,我觉得这不算十恶不赦吧?”
展所钦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没关系,每个人秉性不一样,我知道你心软而我凉薄,你珍惜对你好的人,我只珍惜我在乎的人。这都没错,求同存异吧。”
颜如玉还是拦着他不让走:“可你要是一直这样有个心结,我们还能有好结果吗?何况什么叫凉薄,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词说自己?”
展所钦疲惫地叹了口气:“玉奴儿,我最近心里乱得很,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好吗?”
“你又来了你又来了你又来了!”颜如玉有些激动,“我一直在告诉你不要用逃避解决问题!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好了好了,别激动。”展所钦不得不把态度软化下来,抱着颜如玉拍拍他的后背,“我没想逃避,就是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心态。”
颜如玉也退了一步:“那我也答应你,我不会经常去见元溪,但我要是去干娘那里,一定跟你一起。”
“成。”
这件事貌似就这么过去了,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再提起。
虽然元溪的事出乎意料,但展所钦还是觉得有个人能在家照顾着颜如玉也不错。这回他学乖了,找的是个相貌平平的哥儿,名叫齐顺。他原是大户人家的书童,跟着少爷也读过一些书,主人家败落之后,他就被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