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砺锋听后轻轻点头,望着这一池静水默默良久。
但就像展所钦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直到园子修葺一新,展所钦拿了钱准备回家了,也没听说梁、杜两家准备如期举办昏礼的消息。
再过一个月就立冬了,气温越来越低,马车在路上跑着呼呼吹风就更冷了。杜若望送的狐狸皮大氅倒是派上了用场,颜如玉裹着它,缩在展所钦怀里啃甘蔗。
“这天气你就用上皮毛的大氅了,寒冬腊月可怎么好。”展所钦把他往上抱抱,用手接着颜如玉吐出来的甘蔗渣。
“就是啊,怎么好。”颜如玉懒洋洋道,“我这么怕冷,真是太麻烦了,你快把我从马车里丢出去,找个不怕冷的小宝贝吧。最好是肚脐上贴个纱布就能带出去的那种,你甚至都不用给他买衣服。”
展所钦笑道:“矫情玩意儿,牙尖嘴利的,我说一句你回我十句。这回挣了不少钱,都存着,冬天给你买最好的炭火用,保管把屋里烘得温暖如春。”
颜如玉很满意,把展所钦拉下来香了他一口。
乜老丈收到展所钦的书信,已经把店里的百合花都低价处理完了。展所钦还托他问了好几个大夫,把可能对颜如玉不好的花都给撤了。
颜如玉这阵子暂时就不去花坊了,他现在是害喜最严重的时候,店里的花香味儿他闻着难受。
在家闲来无事,除了和丑丑玩儿,颜如玉偶尔也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这天他把院子里晾干的衣服收起来时,一件衣服里头“啪”地掉出来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