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快点醒过来。”颜如玉伏在他胸口,耳朵听着他沉沉的心跳,“方才大夫顺便也给我把了脉,他说他摸到孩子的脉搏了。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坚强,你作为它的阿耶,也不能比它差是不是?”
展所钦微微动了动手指,碰到了颜如玉的衣摆。
一天后,侍卫们在悬崖底下一棵大树的顶上,发现了万俟宗极和万俟宗权二人。
万俟宗权被一根树枝当胸穿过,早就没了气息,而万俟宗极因为有个人肉垫子缓冲了的缘故,只是被树枝尖划伤了胸口。
他被救下来后,抱着万俟宗权的尸体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将万俟宗权埋在了父母的坟墓边上,万俟宗极才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
这些年的错已经铸成,他觉得自己愧对了所有的亲人。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弥补了,他将在漫漫的余生里日复一日地舔舐这个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比起他来,展所钦和颜如玉就幸运得多了。
展所钦醒来时,颜如玉正坐在他床边,拿着张羊皮缝制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展所钦沙哑着嗓子问他。
颜如玉下意识道:“给小菌子的马甲呀。”
话音刚落,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蹭地看向展所钦:“你醒啦?!”
展所钦笑了笑,道:“那双手套也是你做的吧。”
“是呀,你以后干活的时候必须戴上,不然我真的会生气。”颜如玉把羊皮放下,“告诉你个好消息,大夫说小菌子的状态很好,它真的是个特别坚强的孩子!”
展所钦握住他的手:“你也是。”
颜如玉和他讲述自己这两天的规划:“阿郎,我想跟你学养花,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