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颜如玉,他最近思维本身就比较迟钝,而且那个药酒的味道几乎与用来喝的酒一模一样,他有限的认知里又没有“外用药酒”的相关词条,所以他完全无法将这些线索连在一起。
但颜如玉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再不说的话,我会胡思乱想的。”
见实在瞒不过去了,展所钦只得从厨房出来,拉起自己的裤腿:“那是药酒,擦这个的。”
颜如玉半天没动弹。
展所钦放下裤腿,活动两下腿,道:“就是看着吓人,其实……”
“你去山上采蘑菇那天也是这样的?”颜如玉看着他的腿。
骗不了他,展所钦身上的药酒味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他只得点点头:“但是不影响,我找了个樵夫,给他些钱,他帮我采的蘑菇。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我……”
“你放屁!”颜如玉道,“你刚刚都蹲不下去!”
展所钦嘿嘿一笑,一脸憨厚:“其实我是怕狗。”
颜如玉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他的了,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是我晕倒的那天吗?我记得你扑过来接住了我,我才没有摔在地上。”
展所钦低头整理袖子,没吭声。
颜如玉气得捶他:“你怎么能瞒着我!我居然还让你上山给我采蘑菇!”
“不是你的问题。”展所钦捏着他的手腕,把颜如玉的手拉到嘴边亲亲,“当然了,也不是我的问题。都怪蘑菇,它不该长在山上的。”
在颜如玉的勒令下,展所钦除了解决必要的生理需求之外都不许下床。但展所钦躺了一会儿之后觉得这样还是不行,便对颜如玉道:“崽,我想再去大夫那儿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给我治伤,我感觉越来越疼了。”
“我陪你去。”颜如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