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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雨的缘故,气温一下凉了许多,颜如玉找了床厚一些的被子出来,给展所钦换上。

颜如玉原本想着明早起来把展所钦凶一顿,让他以后不许再这样喝酒了,可没成想第二天他迷迷糊糊地往展所钦怀里拱时,突然感觉展所钦好像特别暖和。

颜如玉的心脏一抖,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他一下爬起来,手放上展所钦的额头,滚烫的。

“阿郎,阿郎!”颜如玉推推展所钦,“你不会晕过去了吧!”

展所钦眼睛睁了条缝,声音沙哑:“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生病了!”颜如玉急匆匆下床,去找昨晚睡在他们隔壁的小厮,让他去请大夫。

展所钦喝多了酒,出来又让冷风扑着了,因此发了烧,没什么大事,大夫给他开了药就走了。

颜如玉气得骂骂咧咧:“再也不许你去跟万俟大哥喝酒了!”

展所钦烧得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一直睡到下午。雨始终没停,展所钦身上发冷,颜如玉去对面找祝瑞借了个汤婆子,灌上热水给展所钦暖着,水凉了再给他换一遍。

颜如玉很细心地照顾展所钦,直到一个炸雷把展所钦吵醒,他慢慢坐起来,整个人从脑袋疼到尾巴骨。

颜如玉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展所钦抱着头,虚弱地求饶:“要打要杀,等我好了随你处置。我也没想喝那么多的。”

但颜如玉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他质问展所钦:“管南晴是谁?”

展所钦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