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山柏试着拉了拉他的胳膊,柳三郎像那不是自己的胳膊一样毫无反应,席山柏要拉他走,他也就跟着走,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具。
“他上吊了。”展所钦道,“可能是绳子断了,摔下来就晕倒了,我们早上发现的他。”
席山柏点点头:“知道了。多谢你告知我,没有直接让他跑到外面去。”
他给柳三郎系好衣服,带着他走了。柳三郎一路走一路笑,对着路边的牛粪都开心得像见了金子。展所钦打开自家的门,颜如玉和祝瑞从里头出来。
“他真疯了?”颜如玉问。
“看上去不像假的。”展所钦道,“我去看店面了。”
颜如玉点点头。
碍于有别人在,展所钦只捏了捏颜如玉的手,便上马而去。
颜如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对祝瑞道:“事到如今,我也放下了,只当没这个人吧。”
他也想通了,祝瑞作为当事者,如果他自己想要忘记仇恨,没人有资格要求他记住。
祝瑞笑道:“是啊,这样自己也能轻松些。我如今只在乎我的孩子,他不值得我浪费精力。”
颜如玉摸摸小腹:“我也要为它积福。对了,你能和我说说从怀上到生下来的经验吗?”
“那可就太多了!”二人结伴回屋,祝瑞掰着手指头,“首先就是容易疲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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