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我们约定的事,还请展公子等待我的消息。”
展所钦点头拱手离去。
第二天,展所钦再次来到那个倒霉的县衙大门前。
果不其然,他在街对面的树荫下看见了那个老人。
“你被抓的这两天,你救下的那个老人经常在县衙门口站着,一般都是中午下午最热的那一会儿。”纪咸英这样告诉他,“他本不该知道你下狱的事。”
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人身旁还跟了个子侄,一边扶着老人一边苦口婆心地劝。不管他怎么说,老人就是固执地摇头。
展所钦拉着颜如玉走过去。
老人冷不丁瞧见他,还以为自个儿看错了,用力揉揉眼睛,扭头问:“你,你瞧见没?那是恩公吗?”
“是我,老丈。”展所钦道。
老人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回家没一会儿,家里来了个要水喝的过路人。这在我们山里人家是常事,自然让他进来。可没成想,他刚一坐下喝了两口水,忽然就对我说,知不知道私自杀牛是什么罪名。”
“我说那牛不是我杀的,他说官府不管这个,反正我的牛就是死了。我说我岁数大了不用坐牢,他说那我儿子就会替我坐牢。后来,后来”
老人说到这儿,泣不成声,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他管我要了牛的尸体,说要去衙门告状,还说要是衙门来人问,要我将事情都推到恩公身上,否则我的儿子就要坐牢。我一时害怕,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他走了以后,我这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我,我真是个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