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颜如玉和往常一样,一吃了午饭就犯困,展所钦给他脱了衣服放在床上,肚子上盖一块小小的毯子。
展所钦亲亲他的额头,说:“醒来我若是不在屋里,你就乖乖等着我,我可能是出去有点事。你要是不乱跑,我就给你买糖人儿吃,怎么样?”
颜如玉毫不犹豫地伸手和展所钦击掌:“成交!”
这是他从展所钦那儿学的新词,用得还挺准确。
展所钦到客栈后院去洗那件带血的衣服,已经泡了有一会儿了,拿皂角粉一搓就得。
刚搓了几下,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展所钦回头一看,竟是几个公门里的衙役。展所钦本想着起来让路,却很快发现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领头的衙役手里拿着一份画像,看看画像又看看展所钦,举起来问他:“这是你吗?”
怎么不是呢?
不得不说这画像画得惟妙惟肖,展所钦就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他心头升腾起浓浓的不安来:“是我。有什么事吗?”
衙役把画像一卷,态度还算温和:“那就是了。现在随我们去县衙,老老实实的,我们不给你上镣铐。”
展所钦愣住了。
县衙公堂上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两旁分列着一众衙役,展所钦跪在堂下中央,到现在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