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珉说:“想让我放开他也简单,你命人备好车马,把宫中我的人都放了。等我顺利离开京城时,便把他还给你。你若不依我,我也没甚好办法。只是你放心,哪怕被万箭穿心,我也来得及先割断他的咽喉,和你老婆做一对同死的鸳鸯!”
李珉想和穆长沣做交易,因他知道,穆长沣能出现在皇宫内,陪都那场仗两个王叔必然惨败。
此时皇城内外都是穆长沣的人马,皇帝已死,小太子还背着弑父弑君的疑云。若自己是他,只要暗示属下一二,便可黄袍加身,自立为帝。
穆长沣是目下最有权威之人,只要威胁住他,自己便能保住性命,再图后效。
宴云的血流了一阵,恍惚失去神智,被冷风吹的脸上生疼,似反反复复的抽自己嘴巴子,他于恢复了一些,渐渐能眨动眼睛。
只一眼,他便看见高楼之下,集结出一小队狼狈负伤的人马,有麒麟卫服色,有穿着宦官衣裳。
另一队人,则驱赶来数匹高头大马,一辆宝马香车,和宫中储存的许多事物。
李珉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穆长沣果然如自己要求的那样,下令内宦和宫中守备们速速准备好他需要的一应物品。
有人不肯从命,穆长沣便拔出血迹未干的长剑。
不消他多说一个字,那群人屁滚尿流,啥事儿都依从穆长沣了。
李珉轻佻的用匕首侧面拍了拍宴云脸颊,喃喃自语:“没想到穆长沣是爱美人胜过江山的脾气,幸好他脑子不好使。哼,既然你这么好用,我怎会轻易放你离开?早知道,早早把你攥在手里,便能掌握整个穆家军了。”
宴云一怔,看向高楼下的穆长沣。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他,模糊的视线里,他再一次看清了穆长沣英挺的眉目,染了血依旧能勾勒出丰隆胸膛和精干腰身的玄色战服。
唉,他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