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惩罚方法后,穆大将军为了掩饰悄悄上扬的唇角,旋即转身,大步朝军帐走了回去。

宴云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

拜托,穆长沣当他不知道将军府的支出底细吗?

当初帮自己定制各色华服时,上门量尺寸的裁缝师傅便说过,用最上乘的衣料,纽扣也都是珍珠玉石,一整套女装下来需三四百两银子,男装更加简素,配料更省,价钱只会更加便宜。

穆大将军是要报假账,在自己身上大赚一笔吗?

穆长沣大步流星走出去很远,才回头看向宴云,问:“怎么,不服?”

宴云撩起袍角撒丫子追上去,一面跑,一面满脸堆笑说:“怎么敢,大将军罚的好,大将军罚的妙。”

大将军罚的我心里呱呱叫。

回了营帐,宴云又呆若木鸡一回。

尊贵的太子殿下坐在小杌子上,用小木头盆盛水,认真仔细的搓洗着小宝的尿片,一旁站着手足无措的护卫们。

“大将军,李大夫……”见他俩回来,侍卫们满脸不安的解释:“我们说要帮忙洗尿布,只是殿下嫌弃……”

太子殿下虽又大又圆却不损秀丽白净的脸上满脸嫌弃,撇嘴说:“你们手劲都太大了,尿布都被你们搓成一条条的,屈子云哀民生之多艰,老话也说,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他实在是看不惯侍卫们糟践东西。

养尊处优、身份尊贵、天下无双的小太子发话教训,侍卫们都无地自容,只有暴风眼中心的小宝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