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的太突然,宴云慌得团团转,还是穆长沣镇定下来,指挥宴云说:“应该在你的营帐里,你顺便再端一盆热水过来。”

等宴云将热水和干净的尿布拿来后,穆长沣略显笨拙的亲手解开小宝的腰带,帮孩子将湿漉漉的地方洗得干干净净,又很快无师自通的掌握窍门,帮他兜上干净尿布。

宴云将脏尿布放到一旁,忙说:“大将军请将衣裳换了,我给您拿出去洗一洗。”

穆长沣低头看了看自己袍子上染深的一大片,连他自己也很意外,他没有接触到腌臜东西时油然而生的嫌恶,是真正的不在乎。

不过湿乎乎的袍子穿着并不舒服,他“嗯”一声,走到床边,弯腰在箱中取出干净衣裳,并没打算遮挡的信手抽出腰带,长衣滑落,在宴云面前展露出他宽肩窄腰、肌肉精干的好身材。

宴云忍不住去看,又怕自己如有实质黏在穆长沣身体上的目光被他发现,只看了两眼,便欲盖弥彰的扭过头,抱着小宝换了一个方向,把脊背对着穆长沣。

小宝浑然不知刚才引发了什么乱子,眨巴着乌黑大眼。

看着孩子,宴云不禁想,原来穆长沣对待小孩子这样有耐心,细致体贴。

他不必多言,他能看出穆长沣是真心喜欢孩子的。

如果将来再成了亲,将军府又来了一位将军夫人,给他诞下子嗣,他会是严厉又温柔的好父亲。

穆长沣拢上衣襟,一面系腰带,一面看向宴云。

多日不见的妻子以为蒙上遮面巾自己就会认不出来,实在是天真可爱。

大概是照顾孩子太过劳累,妻子略长的黑发只扎了个低低的马尾,略显毛躁凌乱,他背对着自己,清瘦的脊背透过棉布衣裳露出清晰的轮廓,这段日子他瘦了很多,没照顾好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