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靖臣失望的朝后一靠,阴晴不定的看向椅子上仍旧呼呼大睡的小孩。

孩子有着鼓鼓的脸颊,洁白如嫩豆腐的好皮肤,双眼皮的痕迹和宴云一模一样,一看便知,他俩肯定有血缘关系。

来之前,颜靖臣派心腹手下去探查那两个女人的来历,她们城府不深,被套出话来,都曾是穆长沣房中的通房丫鬟。

以颜靖臣的心智,很容易便拼凑出事实。

——宴云这小子仗着相貌漂亮,进了将军府不但俘获了穆长沣的心,还顺便勾引了他的两个房中人,早产生了个孩子出来。

——宴云犯下大错,自知穆长沣必然勃然大怒,要好好收拾他,便仓皇从将军府逃离。

——穆长沣却是个痴情种子,哪怕知道宴云是男子,还红杏出墙和他的妾室有染,穆长沣依旧做出搬到宴云隔壁做邻居、偷窥他的事情。

宴云毕竟是飘萍浮云般没根的人,若自己逼的急了,他又从京城逃跑怎么办?

正好老大夫睡完了他悠长的午觉,伸着懒腰跨过门槛子,还看了一眼衣着考究的客人。

颜靖臣便微微一笑,放下衣袖盖住包扎伤口的白布。

“多谢,我这伤患处还需用药么?”

宴云忙去橱柜拿了一盒子药,说:“这盒药膏每日晚上换布时擦上一回。您走好。”

颜靖臣思忖着穆长沣和宴云如今复杂的局面,回了侍郎府也食不知味,他府中的管家也是个伶俐人,见公子饭也吃不好,便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