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颜靖臣施施然又到穆长沣居所时,果然见穆长沣手里握着一卷兵书,日头还晒着呢,就硬挺着坐在院子里,目光似有意若无意的朝邻居家飘去。

颜靖臣当真看不下去了,他摇头收回跨进院里的脚,转身朝邻居家走去,刚要敲门的一瞬,手腕子传来剧痛。

没想到穆长沣后发先至,用力攥着颜靖臣的手,将他拽了回去。

颜靖臣不明所以,指着隔壁紧闭的门扉,低声说:“我去见一见他,便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宴云,你拦着我做什么?”

颜靖臣若没看错的话,穆长沣冷峻而缺乏表情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

“颜靖臣,你既说过和宴云不过一面之缘,为何见一见他便能认出他的身份?惊鸿一瞥,你至今不忘么?”

颜靖臣整个人都懵了。

不会吧?

穆长沣不会是真吃他的醋吧?他都说了多少次,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那你盯了这几日,盯出结果了吗?”颜靖臣没好气的反驳。

穆长沣沉默不语。

若说前几日只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昨天隔壁邻居将脸侧了过来,还说了好几句话。

和妻子同床共枕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穆长沣不可能认不出那熟悉的人,他没想到兜兜转转寻了千里路,蓦然回首,那人就在他的触手可及之处。

雪白的脸,就像留至炎夏的春雪,幻梦一样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