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甬道长廊往里走,一路上倒伏着不少婢女仆从,直走到书房附近,才隐约听见兵器相接的声音。
穆长沣隔窗窥探,便看见颜靖臣手持长剑,横在胸前,护着身后面若金纸的颜俭,而他身旁围绕着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好整以暇的分别出招,竟是猫戏耗子般戏弄颜靖臣。
只听“哗啦”一声,颜靖臣右臂划出长血口,手顿时一软,长剑也握不住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颜靖臣似也意识到自己死到临头,绝望的问,“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下地府也能做个明白鬼。”
“哼,你们父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颜俭也受了伤,气息奄奄的说:“老夫在朝堂上秉公做事,从未结下冤仇,并不清楚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调笑着说:“行吧,既然你们诚心求教,我便告诉你们,只往你们吏部核对账目人头上想。若还想不出来,再想想你们把好妹子藏去了哪里?毁人前程,又夺人所爱,怎能不结下血海深仇,惹来灭门之祸?”
黑衣人得意洋洋的刚说完,也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柄短剑,瞬息刺断了他的咽喉,他捂着脖颈呜咽一声,旋即倒地不起。
黑衣人慌了,没想到颜氏父子还有援手。
颜靖臣抬起头,竟和穆长沣仅露在外的锐利眼睛对上。
他刚觉得异样的熟悉,便见高大男人闪身进屋。
男人短剑一出,已经没了武器,他却毫不慌张,待黑衣人持剑刺来,反手以肘相击,轻松打得那黑衣人长剑脱手,落入他的大掌中。
后进来的男人身形如电,亦如蛟龙入海,接过长剑,书房里便只余下他手中长剑电光闪烁,须臾间一口气刺破了所有黑衣人的双腕,挑断了他们的手筋。
穆长沣微挑剑眉,看着躺倒一地的黑衣人,淡淡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现在可以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