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春日赏花,夏日游船,秋日同烤栗子,冬日湖上听雪,便招惹来诸多争议,爹爹和大哥也天天骂我。

离开西宁城后,我一路赏玩,奈何风景虽美,行百余里难见一美男。

哪怕容貌有一二可取之处,行动举止鄙陋可笑,实在扫兴。

听闻海外有棕肤黑发、英武健硕之美人,亦有雪肤碧眼,妙如波斯猫者,十分有趣。

我心意已决,从此沧海余生,四海为家。妹叩首祈盼父兄一切均安。”

落款处,颜玥儿还算有一分理智,没留下真名,只画了一只吹胡子瞪眼的小猫儿。

她小时候最喜欢在颜靖臣得意的墨宝上画只小猫儿。

颜靖臣暗暗叫苦,自己许以五千金加五千金的重赏,竟没留住宴云。

天下之大,他哪会知道宴云去了何处。

“穆将军,你这话说的不对了,我妹子既然嫁给了你,生死都在你手里。如今人不在了,我还没找你要妹妹,你反倒恶人先告状起来?”

颜靖臣刚一怼完,穆长沣便将宣告离家出走的书信推了过去。其实这信,是宴云头一遭翻墙离家,用五千金买了戏班子那回留下的。

第二次消失无踪,他并无留下只字片语。

颜靖臣顿时哑口无言起来。

想说他并不认识宴云字迹,但这话一出口便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