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和关进牢房里等死没什么差别。
她痛苦求饶,老夫人却不松口,只说:“你弄死了老大的头胎孩子,也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不罚你去守祖坟,我怎么和老大交代?”
孙妈妈走了后,府里清静许多,曾经和孙妈妈交好的婆子丫鬟仆人们,各个夹紧尾巴做人。
宴云为难的喝完一碗黄芪炖酒酿,吃了好些人参茯苓山药糕,再也塞不下去了,便见刘夫人走进屋来,亲自探望他。
和刘夫人感情和睦的一段时日里,宴云曾经天真的想,既然她是穆长沣的妈妈,也算他自己的半个母亲,他从小没了亲人,很渴望有一大家子人围绕在身边,热热闹闹的。
刘夫人从廊下经过,不巧两只胖鸟儿扑闪翅膀,扑了她一头灰,还扇出一蓬鸟粪,撒在刘夫人袖口,乍一看跟镶白花边似的。
宴云脸色白了白,忙起身说:“婆婆,这鸟儿傻乎乎的,它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罚它。”
刘夫人见宴云吃了那么多补品,脸色依旧白卡卡的,还怯生生的帮畜生求情,心里酸楚不已,赶紧扶着他躺回床上。
“我怎会和两只鸟儿计较呢?”
她细细的问宴云身子恢复如何,宴云不过跪了一夜,身上略虚乏些,所谓的病容都是装出来的,他不擅说谎心虚的很,低下头左顾右盼。
刘夫人看在眼里,心疼的将宴云双手握住,“你这手真是凉,我给你送来的补品你都吃了没?千万别仗着年轻,不把自己身子骨当回事好好保养。”
停顿片刻,刘夫人终于还是把堵在心口的话说出来,“你这孩子也是自己糊涂,怀了身孕也不晓得,若我知道你有孕在身,自然不会罚你去祠堂跪祖宗,这也是……穆家祖宗不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