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沣刚要说话,穆长钧却连连抽动鼻子,帷幔久不打扫,里头陈年灰尘飘进鼻孔十分难受,他挤眉弄眼百般忍耐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阿啾!”

穆长沣神色一变,手腕一动,已将桌上茶盏朝出声处砸了过去。

百发百中的神射手随便一掷,正中穆长钧额头,他“哎呦”怪叫着摔出来,把宴云也扯带了出来。

刘夫人终于歇斯底里的发起火,命穆长钧跪在雨水里瓦片上,不准动一下,她不发话叫起,就让穆长钧跪一辈子。

穆长钧还想撒娇耍痴向母亲求情,刚伸出手,便被刘夫人重重一甩,他见刘夫人面罩寒霜,无一点转圜余地,知道母亲动了真怒,也不敢再说话,耷拉下肩膀,走进雨里跪着,嘴里犹自嘟囔:“早知道不回家了,一回来准没好事。”

刘夫人呵斥道:“瓦片呢?”

穆长钧垮着脸,捡起两片瓦,垫在膝下,顿时“哎呦”、“哎呦”没完。

刘夫人不去理他,嫌恶的瞥了宴云一眼,又发话:“颜玥儿”罚跪祠堂三日。

穆长沣欲要说话,刘夫人立刻抬手制止:“一个妇道人家,半分不避讳小叔子,竟勾肩搭背的躲在祠堂窥探长辈说话!颜玥儿,你真好大的胆子,也不知道是颜家哪一位教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