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啊?”
结果,穆长钧的回答令宴云失望,他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嫂嫂,练武多累啊!我们家世代武将,家族中的男孩从小必须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也去小演武场上体验一番了,那能是轻松活儿吗?等你和大哥将来生了孩子,也得这么辛苦……哦,对了,我忘了,你生不出孩子,倒是少了一层烦恼。”
“再说了,既然肩负着镇守西宁关的任务,我们家世世代代都不能迁离这地方。这儿再好,能有烟雨江南、十里烟花有意思吗?大哥这辈子也没机会去……”
“我们穆家累积了几代财富,却不能纵情恣意的享受,真是何苦来呢?趁这个机会,倒不如卸下军权,全家人和我一起到逍遥自在的天地隐居,做快乐的田舍翁来得惬意!”
宴云无奈又不赞成的看了穆长钧一眼,他那是真想当田舍翁吗,前一刻还心心念念十里烟花呢。
“穆长钧,你难道不明白,一头猛虎若失去了锋利的爪子和獠牙,它能趴在地上吃草吗?根本不可能,它只会被守在暗处的豺狼猎豹分食殆尽,没机会享受田园悠闲了!”
穆长钧仔细想了一下,脸上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这才严肃起来。
他又提了一个不太靠谱的建议,悄悄藏在佛堂里。
因为母亲肯定沉不住气,会叫大哥过去商量此事,正好偷听他们的真话。
宴云躲在杏黄的帷幔后,竖起耳,听见刘夫人气急败坏的嚷起来。
“长沣啊,你莫要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真不知道朝堂上的风云诡谲!”